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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六十四章搞到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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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六十四章搞到手

玉染香抿嘴看了一會兒那被石淵渟踹壞的門,打趣他:“剛才那麽慌張,莫非是怕我卷了鏢逃跑?”

石淵渟哭笑不得。

何鏢師翻了個白眼:“就算把這些貨都給你,你搬得動嗎?我們是怕那打貨物主意的人把你一起擄走了。”

掌櫃這會子也上來了,站在旁邊發呆:一晚上踹壞兩張門,怎麽弄?

石淵渟拱手說:“店家莫憂,兩張損壞的門記在我們賬上就好。”

掌櫃聽了忙拱手:“多謝大爺體恤。”

石淵渟叫人把箱子又搬到他那個房間,讓玉染香跟他換個房間睡。

何鏢師朝其他人使眼色,當不知道石淵渟會守在門口,各自回房去了。

玉染香站在門口猶豫了一下,紅著臉說:“既然你都要睡門口,不如進來門裏面。外面又是蚊子又是露水的。”

石淵渟看了看她:“你確定?”

玉染香嘆氣:“確定。這都幾次了,不在乎多這一次。”

石淵渟想了想:“也好,我取了被褥睡地上。”

石淵渟綿長的呼吸聲在寂靜中無比清晰。玉染香發現自己有意背對著他卻依舊睡不著。

她悄悄轉回身,望著月光下的他。

她此刻才發現,原來他喜歡擺‘大’字睡,原本就手長腳長,占滿了整個褥子。

之前跟她擠一張床的時候,他都是側身縮成一團。真是委屈他了……

第二日路上依舊順風順水。石淵渟也不貪圖趕路,早早就在驛站投宿。

他在櫃臺上,剛要跟掌櫃說要三個單間兩個三人間,玉染香便說:“要兩個三人間,一個單人間一個雙人間。以後都這樣吧。”

石淵渟頓了頓。

其他人都看著她。

玉染香紅了臉,說:“你是鏢頭,整夜睡門口或者地板精神不好,路上容易出事。”

何鏢師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:“了解,了解,還是你懂事。”

玉染香好想掐死他,又怕自己動手越發顯得心虛,只能幹咳一聲借故走開了。

石淵渟對掌櫃說:“雙人間要兩個床的,不要說只有大床的房間了,我按兩個單間價格付給你。”

那兩新來的低聲說:“鏢頭是真君子。”

何鏢師掀桌子:“我才是真君子!他是故意放在嘴邊不吃氣我的!”

一路相安無事,不過十日出頭便到了潭州城。

因為石淵渟自上次出事之後,改了規矩,一律不許去青樓,不許喝酒。

所以各個鏢師都只能在城裏逛逛吃吃。

石淵渟交接完東西,分了銀子就說帶玉染香去吃魚。

玉染香想起他答應過要去吃鱘魚,興奮得暗暗搓手。

其實她這次來潭州,不僅僅是為了賣玉,更是為了一個男人!這一次,她一定要把他弄到手!

“吃魚啊!那我就勉為其難陪你們一起去唄。”何鏢師正要出門,聽到石淵渟說的話,忙轉身。

石淵渟乜斜著他:“不用為難,你自個兒去。”

何鏢師擺手:“一個人去多無聊啊,我就要跟我妹子去,我請客。”

石淵渟明知道他在報覆不準去青樓的事,氣得牙癢卻沒辦法。

玉染香想了想:“去唄,一起去唄。”等下人多勢眾,才好搶人。

玉染香把帶來的玉器在熟悉的玉器店裏賣了個好價錢之後,一邊走一邊看沿街的鋪面,還時不時停下來跟人打聽價格。

何鏢師跟在後面,低聲向石淵渟嘀咕:“她不會又想搬到潭州來吧?”

石淵渟皺眉:“也不是不可能。”

如今他才在三華縣安頓好,又要搬到潭州來,確實有點麻煩。

那家酒樓果然生意還是那麽好。

二寶老遠就迎上來:“石大爺,玉小姐來了,快請進。”

石淵渟他們被領進了四樓雅座。

果然這一次風景預越發好了。近處青草油油,楊柳依依,遠處山坡上堆滿雪白的梔子花,像是被下了一層薄雪一般。

輕風一過,帶來梔子花香甜的氣息和松樹清爽的氣味,讓人心曠神怡。

石淵渟點了一條大鱘魚做酸菜魚,然後是油燜茄子,韭菜河蝦,青椒炒肉,蒜蓉白菜苔,再來個大骨頭燉冬瓜湯。

何鏢師搓著手:“哎呀,一聽就有食欲。”

玉染香笑嘻嘻地對二寶說:“我有事找你,你幫我們下了菜就趕緊上來。”

二寶忙點頭:“知道了。”

何鏢師眨著眼:“你找他能有什麽事?”

“我不告訴你。”玉染香笑嘻嘻地說。

不一會兒,二寶回來了。

玉染香壓低了聲音說:“我想為你贖身。”

二寶驚訝地看了一眼玉染香,又怯怯地看了一眼石淵渟:“玉小姐說笑的吧。”

玉染香搖頭:“不不不,我這次來潭州,有一大半都是為了你。”

二寶喃喃地說:“這個,小的也不知道。要問主人。”

“你們主人在嗎?就說我有事找他。”石淵渟忽然出聲。

“在的。”二寶猶豫了一下,才轉身出去。

不一會兒一個滿面紅光的中年男人進來了。那人滿臉堆笑石淵渟沖一拱手:“石大爺,找在下有什麽事?”

石淵渟看了一眼玉染香。

玉染香卻只顧著盯著古老爺的腰扣。

石淵渟只能替她說:“古老爺,我想為二寶贖身。”

古老爺臉色一變:“石大爺說笑的吧,我們這裏是酒樓,不是青樓。”

玉染香卻忽然問:“古老爺是郭老爺家的親戚嗎?”

古老爺一楞,忙擺手:“什麽郭家沒聽說過。”

玉染香指著他的腰扣:“那這個翠竹玉腰扣怎麽會在你這裏?明明是郭家買走了。”

石淵渟心裏猛的一跳,也盯住了那個腰扣:如果古老爺是郭家的親戚,那當年蕙兒很可能就被送來了古老爺家。

古老爺下意識就用手遮住腰扣:“這位小姐不要混說。天下玉腰扣那麽多,你如何就能肯定是你賣出去的。”

玉染香伸出手來:“我自己做的東西,化成灰我也認識。再說,我家的東西有標記,誰也仿造不了。”

石淵渟朝何鏢師遞了個眼色。

何鏢師默默起身堵住了門。

石淵渟起身對古老爺拱手:“冒犯了,勞煩取下來讓在下看看。”

古老爺瞪大了眼睛:“青天白日的。你們莫非要搶東西?這可是潭州城,不是小小三華縣,豈容你們亂來?”

石淵渟的臉色一沈:“我們從頭到尾都沒說過是從三華縣來的。你如何知道?”

古老爺想要跑出去,也被何鏢師一把扭著手腕,反過來壓在桌上。

古老爺大叫起來:“殺人了,殺人了。”

玉染香立刻上前翻開腰帶後面看了一眼,上面果然有玉娘子繡的‘玉’字。

絕對是郭家送來的沒錯了。

何鏢師松了古老爺。

古老爺摸著胳膊齜牙咧嘴:“好啊,你們這些個刁民,看我今日去官府告你們。”

石淵渟淡淡地說:“古老爺莫急,在下只想打聽一個幾年前被郭家賣到貴府的一個姑娘的消息。”

古老爺搖頭:“不知道,記不得了。我家那麽多奴仆,哪裏記得清楚。”

石淵渟又作揖:“勞煩古老爺仔細想想。那姑娘跟我長得有點像,今年虛歲二十了,到你家的時候應該是十五歲。她叫蕙兒,是我的妹妹。小時候被人拐賣,我找了她許多年。我不想找誰麻煩,只想把她尋回來。”

古老爺梗著脖子:“不知道就是不知道,你們休要糾纏,不然我真要報官了。”

石淵渟想了想,他既然這麽強硬,多半已經早把蕙兒又賣了或者送人了,不在府上。

石淵渟冷冷一笑:“在下剛才進來數了數,你這裏面有夥計十四五個,想必都是正規官牙那裏買來的?”

古老爺一聽,氣勢頓時下去了:“這些買賣奴仆的事情,都是管家管的,我沒那功夫。”

石淵渟垂眼撫著袖口,薄薄的嘴唇冷得像刀刃:“出錢的是你,賣身契上寫主人也是你,你猜官府要是深究起來,會找誰的麻煩?按照我朝律略賣人口,最輕也要法杖一百,徒三年。略賣男子者重罰。”

何鏢師立刻不失時機地咂嘴:“嘖嘖,略買了十幾個,累加起來,就算是不判個剮刑,這輩子也怕是待在流放地回不來了。

古老爺臉紅了白,白了紅,問:“你到底要如何?”

石淵渟涼涼地說:“你告訴我蕙兒的去向,把二寶的賣身契拿出來。我就當不知道。”

古老爺咬著牙說:“什麽蕙兒的,我確實是不知。二寶你們要贖他便贖,我這裏少他一個不少。”

石淵渟知道這是他能做出的最大讓步了。如今一時半會,是沒法逼他說實話的。

古老爺要出去。

何鏢師側身攔住他,淡淡地說:“你叫人取了賣身契來便是,不用出去。”

古老爺只能叫了掌櫃來回家去取二寶的賣身契。

不一會兒,二寶的賣身契就被拿了來。

何鏢師直接從門口那人手裏搶了來遞給石淵渟。

石淵渟看了看:“賣身銀二兩。我便給你五倍,十兩。”

古老爺著急了,正要反對。

何鏢師用力拍了一下他的肩膀,痛得他差點沒直接坐在地上。

“二寶這些年在酒樓為你賺的也不少,你不虧了。”

古老爺只能哭喪著臉應了:“是到如今,你說怎麽樣就怎麽樣了。”

玉染香忙掏出十兩銀子拍在古老爺手上。

石淵渟對外面的人說:“勞煩取筆墨和印泥來。”

他逼著古老爺在賣身契上蓋了手印,寫明白已經轉手給玉染香了,才把賣身契遞給玉染香。

一直像只鵪鶉一樣縮在墻角的二寶這才上來‘噗通’一聲跪倒在玉染香和石淵渟的面前:“多謝石大爺,多謝玉小姐。”

玉染香笑了笑:“先別謝我,你到我家,也是要幫我幹活的。只是比這裏自由些。”

古老爺瞅著何鏢師沒盯著門口了,忙打開門跑了出去,扯著嗓子叫:“來人,有人砸店,都死了嗎,不知道出來幹活嗎?快去報給潭州刺史,說這裏有人打劫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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